【庆城大40周年·校友风采】刘志:时代的小清新

发布时间:2019年11月22日 来源:温州网 作者:

  【人物名片】

  刘志,温州人。2004年毕业于温州市工人业余大学工艺美术专业,后就读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国画创作研究生班、中国国家画院高研班。现为民建中央画院院士、中国女画家协会会员、中国国家画院梅墨生工作室画家、浙江民建书画艺术院副秘书长、鹿城区第九届人大代表、温州市民建书画院副院长、温州传统中国画研究院副院长、浙江东方职业技术学院客座教授,首批"温州市优秀民间文艺人才"。温州市鹿城区第六、七、八届政协委员。

  2017年10月13日,“醉林泉——刘志中国画写生作品展”在温州书画院展出。刘志深爱家乡的山山水水,把自己家乡的绿水青山写入图画,荐向世人。从2012年的个展“墨润楠溪”到本次的“醉林泉”展,无不在为家乡山水宣传与推广。“醉林泉”写生作品展展出100余件写生精品,一半以上是让她魂牵梦绕的家山胜境——楠溪江与雁荡山。

  刘志的导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国家一级美术师梅墨生评价道:“刘志是一位十分勤奋好学的女画家。她的山水画饱蕴雁荡之灵气,也体现了楠溪江之秀气,风格平实而设色淡雅,尤其是笔墨日渐成熟自然。以其心力之不懈、为人之谦和、脉络之纯正,定会百尺竿头、大有进境。其艺术之成我正有以待焉。”对刘志表示了肯定,同时也表示为有这样的学生和助教感到骄傲。民建中央文化委员会副主任、民建中央画院副院长王元石为《醉林泉——刘志山水作品集》写序,序言中写道:“刘志是位对自然和生活都很虔诚的画家,更是一位深受锦绣江南自然文化与历史文化滋养的画家。天开图画的瓯江文脉和江南人睿智执着的创新理念,都赋予她用‘妙笔丹青’从容地描绘出她心灵的朴美情境。”

  刘志的好友,画家、诗人、文化学者李岱林先生专为她写了一篇文章《时代的小清新——评刘志的山水画》,对她的评价可谓切中肯綮。

  人的视觉感受大体亦如味蕾,浓油赤酱、鲜香麻辣是绝对的趋势,并且益发的趋于更重口味,这是欲望时代的必然,我们都装不得清高,因为我们都在这个欲望时代里浮沉。忽然到了遵医嘱茹清淡时,虽依言做得,却是与欲望、与内心斗争的结果了,说到底,是没几个骨子里不嗜人间烟火的,真正的清水芙蓉,天然不饰,实在稀罕的紧。绘画,至少山水画也是如此。欲望不仅激发了味蕾的爆炸,扩张了一切物欲的贪婪,也深深刺激、亢奋了我们对于山水画赏鉴的眼光,尺幅的膨胀、构成的滥用、色彩的刺激、甚至器具的精良等等,无非就是一个目的——视觉冲击力,这样一个直接简了又突兀狂嚣的目的也就暴露了它功利唯上的本质。尤其是那些紧跟召唤、殚精竭虑的所谓美术家们。但正如拙文《中国书画的三高要义》中所言“唯技、唯术、唯巧,以夸、以尚、以能者,如饮卤止渴,累死而不辞也”一样,肤浅的、单薄的视觉冲击力的追求其实是一个低俗竞争的恶性循环,无论输赢,从最终的人生成就来讲都是个陷阱。当然,纯然是出于天赋异禀的头角峥嵘自是不在此列,因他是异禀所致,无机心,非作为,非独功利心驱使使然,但芸芸众生,我们寻常人物大可不必存此自恋情结。

  而就是在这样一个时代这样一个背景下,倘能不易翰墨初心,不变生人品节,不图叫座,罔顾喝彩的一直去画自而然选择的传统的画路,那就实在难能可贵了,所幸我有缘结识了刘志。几年前,我同刘志同时投到恩师梅墨生先生门下问学,说实话,初见刘志的画,我并未即刻十分折服。抑或是缘于彼此的禀性不同吧,当时我表层的见识里,只觉得她师古的痕迹太重,似乎没有时下推崇的个性的张扬,但同时也看得出她的师古、她的传统委实地道、委实扎实,不是那种濒于滑向油滑浅俗的机械式仿古,是一种形神兼得的深层次研习。梅先生大加肯定了她的传统路子的正确方向和扎实功底,并为她开出一剂激活她多年传统探索中已然积累了的充沛内力的良方:多写生。

  而后的几年断续交往中,我每每见到刘志风尘仆仆的写生身影转战南北以及身后那一摞摞的画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她没有浪费过写生其间的任何一分钟,总是见她搬个马扎,坐对云山挥翰不止,或卡纸、或册页、或手卷……反正每次写生活动总是她收获最丰。尤有一点为我暗自称奇的,就是画案上画长卷尚需苦心运筹、惨淡经营,轻易下不得笔的,她却能在即时的把眼前之景写生在长卷上,其中技艺的娴熟和统筹的能力便不言而喻。勤奋对于画家来说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美德,由于原动力、手段和目的的差异,勤奋也就具备了高下褒贬之别,刘志的勤奋不同于这欲望时代的流行勤奋,她是遵从艺术本心的勤奋,坦荡、轻松而从容,出入于古人和造化之间,一如她温婉、谦和的性格,优雅地蜕变、进步、提升。其实,不必再看画,仅仅这样无邪思的从容于古人和造化之间,浸淫陶冶、无所计较,于这欲望时代下的画坛,便真称得是一支小清新的奇葩了。这是真的小清新,断不可与那班旖旎着万种风情、渲染描摹,在纸上做“女红活儿”的小女子情调混看的。

  刘志于传统,明清人是其入手和着眼处,其中,尤以文沈浸淫最久,其中的其中,于文徵明着力最深,当然,也于文徵明处得力最大。明季以来,学文徵明者不可谓少,且不说每个山水画人都需于此汲取营养,即使毕生专学文氏者,500年来,有何可尽数。然参得其三味者,怕是了了。况近世以降,人心驰骛、好尚新奇,能于古人处苦钻深究,参求得个中真意者,直是寥若晨星,刘志则探得文氏鼎脔之大块者也。在早年毕肖的山石皴法及树法经由大量的写生冲释后,树石形态更多是保留了文氏的神韵气度,而文氏的小青绿设色本来是极难拿捏的,却被刘志自由的驾驭在自己的画面上。这个功夫不可小觑,我向来认为小青绿类最不易画的,首先因为它的度,包括墨的度、色的度,看似容易,其实难以驾驭,再者,因为它们都要毕现,墨色的笔性功夫都要一一呈现,美不能掩,丑无可遁。所以,就山水画某种特定范畴讲,小青绿一类的画法,会者多,能者少,如刘志之精者,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如果要我一个词来评价刘志的画,那就是:雅淡清明。是的,雅淡而清明,雅淡是说她的作品气息雅正、情怀淡泊;清明则是讲她生机郁勃、心思纯粹。而透过这样的画面,她真正能带给我们最有价值的启示是什么呢?是妙悟的技巧?是娴熟的功夫?是宏伟的志气?都不是,是心性,是淬炼的心性。欲望时代里,有几个是缘于丹青的高古和人生的清明而画重彩呢,不过是大家受着功利的驱使把大量功夫投进去,用体力的繁重劳动和材质的昂贵精良去弥补,不,是去掩盖,掩盖高古丹青和清明人生的缺失。就像用所谓的笔墨功夫等技巧来掩饰水墨山水中玄想和禅思的缺失一样。功夫、技巧甚至一定的才思都不足以成为衡量艺术的标准,都不足以恃,唯有心性功夫的淬炼才是真有的、永久的,也最能接近中国文化的最高要义——道的本质的。刘志或许只知自己理该那么勤勉的、谦谨的、恬淡的、从容的画着她的画儿,但也恰恰是因为她的只知,也就最精纯的淬炼了自己的心性。有意义的人生都是在修行的人生,画家亦然。而修行的根基在心性,修行的途径由心性,修行的法门在心性,甚至一定程度的修行目标也指向心性。刘志能有如此的心性淬炼,艺术与人生的圆满同辉也将是必然的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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